西汉巨量黄金从何而来?地球上的黄金是从哪里来的?

黄金为何在西汉时那么丰富,而在随后的东汉及
【菜科解读】
黄金为何在西汉时那么丰富,而在随后的东汉及之后朝代却大量减少?是中国人对金子看法变了,还是金子的储藏量发生了变化? 如果你去过陕西省历史博物馆,肯定见过这一大堆极具诱惑力的西汉金饼。
这219枚金饼是1999年11月西安东北郊某砖厂在推土作业时发现的,每枚重量247克左右,约相当于汉代的一斤。
它们的出现,印证了史书上西汉“多金”的记载。
作者: 闻风 西汉黄金滚滚来 公元前205年的冬天很冷,大雪已经连续下了快一个月了,楚、汉双方的军队也像这冰冷的空气一样在荥阳这个地方僵持着。
楚霸王项羽早已坐卧不安,他想要尽快地打赢这场战争,于是想方设法断绝汉军运粮的甬道。
不断被楚军攻击粮道的汉军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刘邦也不想在这个鬼天气里再无止境地等待下去,必须有所行动了! 十二月的一天深夜,一行车马从汉军大营悄悄驶出,直奔楚军而去。
领军的人叫陈平,他神情严肃而复杂,因为他身后的车队上装有几万斤黄金。
陈平不由回想起前几天刘邦找他商议局势时的情形,刘邦是那么的不安和悲伤,于是他献策说谁都没法抗拒黄金的诱惑,可以用黄金来离间楚军将帅,尤其是以耿直著称的钟离昧和范增。
刘邦大喜,当即命人取了4万斤黄金给陈平,让他随意花。
他身后车队上装载的就是其中一部分,要用它们去收买楚军帐中的士兵,让他们散布钟离昧的谣言。
陈平的黄金送去没几天,谣言果然便传开了,士兵们纷纷说:“劳苦功高的钟离昧开始不满项王不给他分土地称王了,会与汉军联合灭掉项氏,到时好瓜分楚国土地各自称王。
”谣言传到项羽的耳朵里,他便对钟离昧产生了猜忌,逐渐疏远了他。
这4万斤黄金的效力远没有结束。
第二年四月,陈平用这些黄金买了牛羊猪三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悠闲地在营帐中等候项羽派来的使者。
待使者一到,他便命人将丰盛的酒席端去使者住所,一进门便假装惊诧道:“我还以为来的是亚父范增的使者呢!”旋即再使人端上粗劣的饭食。
使者回去之后将自己遇到的情形描述给项王听,项王自此对范增也心存疑心。
范增知道后请求告老还乡,结果病死在返乡途中。
失去了左膀右臂的项王,两年后便在乌江边自刎而亡。
这4万斤黄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开创了西汉。
这也像是一个征兆,预示着西汉将是一个“多金”的王朝。
西汉的“多金”,是历代史学家的定论。
且不说那“开国”的4万斤黄金,已足以让人惊诧,来看看西汉的黄金库存,即现代所谓“黄金储备”,其数额之巨,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也实属罕见,可以说为历朝之最。
《魏晋南北朝史》载:“西汉初期,黄金的应用总数量在百万斤以上。
”如果按照《中国历代度量衡考》中考据的西汉时1斤折合今日248克来计算,西汉的百万斤即今日的248吨。
而2003年中国的黄金储备为600吨,也就是说西汉时期的黄金储备已经达到我国2003年黄金储备的41.3%。
此外,翻开《汉书》,会发现西汉帝王赏赐黄金的例子数不胜数,数目动辄千斤万斤,仿佛说的是平常的萝卜白菜一般。
比如:刘邦的长子刘盈,即位后便大肆用黄金打赏为父亲刘邦办理丧事的人员,尤其是亲自参与挖墓穴的人,将军一级的给40斤黄金,年俸2000石的官员给20斤黄金,年俸600石的给6斤,600石以下的给2斤。
可以想象,巨大的帝陵必然要求满朝文武都投入工程,如此一算,赏赐的金额确实很大。
汉文帝刘恒即位后,因众大臣杀吕后的亲属有功,又赐周勃5000斤黄金,赐陈平、灌婴各2000斤黄金,赐刘章、刘揭各千金。
汉武帝刘彻仅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赏赐连年击败胡军的大将军卫青就花费了20余万斤黄金……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巨量黄金出现在西汉王朝呢? 距今2000余年前,楚国便使用了如图中所示的金钣,由于钤有方形或者圆形的小印,习惯上被称为“印子金”。
金钣上的铭文有郢爰、陈爰、专爰、覃金、隔爰及卢金等等,尤其以“郢爰”为多,因此也被称为“爰金”。
“郢”为楚国都城名,“爰”为当时的货币重量单位。
哪儿来这么多黄金? 不可否认,西汉黄金之巨得益于前朝的积累:春秋以前黄金已成为人们宝藏的东西;到战国时各诸侯都视金为宝,无不尽力搜罗。
当时秦楚两国势力最大,财富最多。
楚国汝汉地区就盛产黄金,有方形的爰金流行于世。
秦国盛时,“黄金万镒为用”;秦统一天下之后,各国的“子女玉帛”自然也包括黄金,都聚在秦王朝的宝库……而这些历代积累的黄金最后又都被转移到了西汉。
铁器时代的到来,带动了西汉采矿业的迅速发展,更多的黄金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也充实着原本就藏金颇多的西汉国库。
西汉人们通过不断的实践,除了继承前代的方法外,又发现了按矿脉分布关系寻找新矿和察看金光寻找黄金矿的方法,这在《史记·货殖列传》和《史记·天官书》中都有记载。
黄金产地也比过去有所增加,由黄河、长江两大流域扩展到两大流域的纵深地区。
参与采金的人数之多也有个例子可以说明:汉元帝时的大臣贡禹,看到当时农业人口大量减少,曾提出了一系列的主张,其中就有一条为:“罢采珠玉金银铸钱之官”,可见至少当时政府设立了开采珠玉金银的专门机构,而在这个机构下面从事采金的人员也一定不在少数,否则也不至于严重到要罢免。
除此之外,罗马史学家的抱怨也值得一提。
他们对西汉时期罗马与中国的外贸交易耿耿于怀,认为罗马花费了数量巨大的黄金来购买中国的丝绸及其他货物。
比如一种名为“缣”的双经双纬的粗厚织物,可以用来制作衣服、口袋,国内时价是400到600多个铜钱一匹,但在罗马市场却与黄金同价,即一两黄金一两缣,一匹缣约25两重,即可换取25两黄金。
据罗马史学家普林尼统计:西汉时,罗马帝国每年至少有一万万赛斯脱奇(sesterce,古罗马计量单位)的黄金流入中国(还包括印度和阿拉伯),这个数字是惊人的,折合成现在的计量单位超过5吨。
难怪罗马的史学家会抱怨,用黄金换取中国的丝绸,是后来罗马帝国经济衰退的主要原因。
由中间商安息人经由敦煌、新疆到小亚细亚以及叙利亚、埃及的丝绸之路带回来的大量黄金,不仅来自有着充实国库的罗马,还包括沿途的叙利亚和埃及等国。
这些国家很早就使用黄金作为对外支付的货币,它们经济相对落后,对黄金的需求量很有限,因此也愿意用黄金来换取中国的货物。
另一方面,由于西汉时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经济和文化都很发达的国家,商品输入相对较少,因此黄金几乎不外流,只有少量的黄金流到西域、南海各国购买奇珍异宝,如汉武帝时常向大宛购买良马、向海外购买珍珠、琉璃等,仅此而已。
有关于西汉和亲的评价如何 和亲在历史上的作用有多大
大史学家司马光认为:“盖上世帝王之御夷狄也,服则怀之以德,叛则震之以威,未闻与为婚姻也”。
显而易见,司马光是站在大主义的立场上,对西汉的和亲政策持完全否定的态度。
近人王桐麟也流露出这种情绪,他说:“和亲政策与汉族道德伦理微有抵触”。
这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观点。
解放以来,不少同志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重新研讨西汉的和亲问题。
在六十年代,内蒙古地区曾对此进行了专门的学术讨论,意见分歧仍然很大。
思主义告诉我们: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科学的态度是要求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进行具体的分析。
正如列所讲,要正确地认识事物,“就必须从历史上把它的全部发展过程加以考察”,“要看某些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它现在是怎样的”。
我国历史上的和亲事件很多,从汉至清,,每次和亲的历史条件不完全一样。
和亲的性质和作用也不尽相同。
因此,简单地、笼统地对和亲政策予以肯定或否定,都是无助于解释和亲这一历史现象的。
本文就西汉和亲政策的性质和作用,谈些粗浅的认识。
以前为第一时期。
西汉初年,由于秦王朝的残暴统治和相争带来的连年战乱,人口大量减少,社会经济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
史载:“汉兴,接秦之敝,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
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
高祖乃令民得卖子,就食蜀汉。
天下即定,民亡盖臧,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
这是国库空虚,货缺财乏,一片荒凉残破的景象。
在政治上,西汉初年地方割据势力很大,中央集权尚未巩固。
这时,北方匈奴的力量却很强大,是一个拥有“控弦之士三十余万”的强盛的奴隶制国家。
公元二世纪时,匈奴的势力范围很大,东至辽河,西逾葱岭,南界长城,北抵贝加尔湖。
“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
因此,他们多次深入到中原地区,肆意抢掠人畜,劫夺败物,严重地威胁着西汉的统治政权。
公元前二00年,匈奴南下,亲率三十万大军,决心以军事力量对抗的办法解除北方的边患。
但是,一到了平城,就被匈奴四十万人马围困在白登七天之久,后因贿赂阏氏才得以解围。
经过这次较量,宣告了汉高祖对匈奴的战争政策的失败。
因此,如何处理与匈奴的关系,怎样解除北方的边患,成了西汉王朝亟待解决的问题。
汉高祖在征求对策时,建信侯刘(娄)敬第一个提出了和亲政策,他认为:“天下初定,士卒罢于兵革,未可以武服也。
”他主张与匈奴和亲来换取边境上的安宁,他说:“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单于,厚奉遗之,彼知汉女送厚,蛮夷必慕,况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冒顿在,固为子婿;死,外孙为单于。
岂曾闻(外)孙敢与大父亢礼哉?”刘邦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一建议。
所以,“和亲之论,发于刘敬”。
当刘邦和商量把长公主嫁到匈奴时,吕后哭泣着说:“妾唯以一太子、一女,奈何弃之匈奴!”刘邦只好改为“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遂派刘敬为和亲使节。
冒顿单于之所以同意和亲,是因为和亲给匈奴带来了许多好处。
第一,通过和亲,匈奴可以得到大财物。
每年西汉都得送给匈奴许多絮、缯、酒、食物等;第二,匈奴可以达到通关市的目的,以获得所需的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
说过:“夫关市者,固匈奴所犯滑而探求也”;第三,和亲并不能限制匈奴的抢掠活动。
在这一时期内,匈奴十分骄横。
冒顿单于在给高后的信中语言粗鲁,对西汉十分不敬。
高后大怒,要率兵十万攻打匈奴,却吓坏了群臣。
季布说:“哙可斩也!”并说樊哙是“欲摇动天下,妄言以十万众横行,是面谩也”。
一提到高祖在白登被围之事,高后只好忍气吞声,让张释回信。
在信中用“弊邑恐惧”、“弊邑无罪,宜在见赦”等卑恭语言求饶,送去车二乘,马二驷,“因献马,遂和亲”。
文景之时,仍然继续执行高祖的和亲政策。
每当匈奴掠夺过后,文帝也只能在给匈奴单于的信中写上几句:“汉与匈奴约为兄弟,所以遗单于甚厚。
背约离兄弟之亲者,常在匈奴”。
随信再送去一批财物了事。
自刘敬提出和亲以来,和亲与赂遗成为西汉对付匈奴政策的主要手段。
自高祖六年(公元前二0一年)至武帝建元元年(公元前一四0年),《汉书》记载和亲事有九处之多。
从这一时期来看,由于力量对比所致,西汉王朝对匈奴的态度是好言相敬,财物笼络,乞取和平。
因此,和亲只不过是给民族关系上披上了一层和平友好的外衣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和睦亲善。
匈奴带来的边患还是不时出现的,从高祖执行和亲政策以来,见于记载的就有二十来处,正如史书所讲:“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复背约”。
当然,在缓和民族矛盾方面,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作用,毕竟带来了几年边境上的比较安宁的时期。
如景帝时,匈奴“时时小入盗也,无大寇”。
但是,从刘敬首倡和亲的目的来说是没有达到,也不可能达到。
汉武帝当政为第二时期。
西汉王朝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天下比较安定,户口大增,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
在政治上,汉武帝继续实行景帝的削藩政策,战胜了同的叛乱,地方割据势力已被削弱。
同时,汉武帝又在等的协助下,实行了国家垄断铸钱、盐铁官营、平准、均输、告缗等一系列措施,巩固了中央集权,又增加了国家收入。
在军事上,力量也逐渐强大起来。
文景时期,贾谊的积极防御和的“徙民实边”的建议被采纳,实行耕战结合。
在此基础上,汉武帝积极扩军备战,“天子为伐胡,盛养马,马之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军事力量大振。
汉武帝感到自己有力量了,在公元前一三三年,于马邑用计引诱匈奴,布下三十万大军准备伏击,匈奴只好退走。
“自是后,匈奴绝和亲”。
马邑冲突事件标志了西汉对匈奴政策的转变。
此后,汉王朝在元朔二年(公元前一二七年),派击败匈奴军,收回河套地区,有力地保卫了长安。
元狩二年(公元前一二一年,)又占领了河西地区,打通了西汉通往西域的道路,远狩四年(公元前一一九年),卫青与霍去病分两路大败匈奴。
在此期间,匈奴曾多次主动提出和亲一事,西汉由于国力大振,对此并无兴趣,因而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于汉。
”匈奴单于却重弹老调:“故约,汉常遣翁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而匈奴亦不复扰边。
今乃欲反古,令吾太子为质,无几矣”。
双方关系并未缓和。
西汉对匈奴的战争虽然取得了很大战果,但彻底打败匈奴也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西汉大外交家分析形势,向武帝出谋划策,他说:“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则是断匈奴右臂也”。
张骞对形势的分析是很有见地。
当时,乌孙的力量逐渐强大起来,成为西域强国,也极力想摆脱匈奴的控制。
所以,当汉武帝派人结为联姻时,乌孙王同意了。
随后,武帝先后将、嫁给乌孙王。
这次和亲达到了“断匈奴右臂”的预期目的。
在西汉与乌孙联合进击下,匈奴军屡屡战败,每况愈下。
汉武帝与匈奴断绝和亲,却同乌孙采取和亲,说明了西汉时期已把和亲作为一种外交政策,根据形势的不同而运用。
这个时期的和亲政策,是以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的。
张骞通使西域时,乌孙王在匈奴和西汉中间到底依靠谁,一直犹豫不决。
乌孙王为此派人到西汉进行实际了解,看到西汉的实力强大,才决定与西汉和亲。
如果不是以强大的武力作后盾,汉武帝的和亲政策,也是不会取得什么效果的,只能重蹈汉初和亲政策的复辙。
从开始是第三时期。
在这个时期,西汉与匈奴的关系从战争政策又回到和亲政策,但与汉初的和亲政策是不同的。
对匈奴政策的转变,也是历史条件所造成的。
匈奴被西汉连连打败,长期战争的动乱,也使匈奴内部贵族之间发生了分裂,因而国力大减。
宣帝五凤元年(公元前五七年),匈奴分裂,五单于争主,后来又分裂为南、北匈奴,互相对峙。
在南、北匈奴的战争中,以单于为首的南匈奴为了击败匈奴,同时也为了得到西汉的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于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五一年),接受了左伊秩誓王等人的建议,“入朝事汉,从汉求助”。
亲自入汉,表示臣服,使汉匈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西汉这时同意与匈奴和亲,也是有其原因的。
尽管汉武帝在对匈的战争中取得了很大胜利,但“征发烦数,百姓贫耗”,“海内虚耗,户口减半”。
夏侯胜对此曾做过分析,他说:“武帝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亡度,天下虚耗,百姓流离,物故者半。
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亡德泽于民”。
可见,国力损耗也是很大的。
经过“”,国力才有所恢复。
呼韩邪单于三次入朝,以蕃属相称,极力表示友好。
因此,宣帝派兵击溃了北匈奴,使西汉的疆域伸展到了长城以外。
呼韩邪单于借助于西汉的力量统一了匈奴,在他一再要求下,于竟宁元年(公元前三三年),将王嫱嫁给呼韩邪单于为妻,重叙和亲友好,直到当政时期。
这个时期的和亲,同样也是以国力为基础的。
当时,国势强大,“万夷慑服,莫不惧震”。
汉元帝之所以同意和亲,是以呼韩邪单于“愿守北蕃,累世称臣”为条件的。
同时,元帝也是贯彻“服则怀之以德”的大汉族主义的外效政策,以宣扬大汉之盛德。
这次和亲政策的效果十分显著,“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使北方出现了几十年的安定局面。
有的人认为,是“西汉统治者主动采取的民族友措施”。
事实并非如此。
如上所述,西汉首先提出和亲,并不等于主动,而是出于被迫,这是其一。
其二,应该划清“和亲”与“民族友好”的界限。
和亲是统治阶级处理民族关系的一种手段和策略,其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民族友好。
当然,我们也并不排除和亲在客观上有时也会产生有利于民族友好的效果。
但是,我们却不可将某些客观效果视为主观动机。
也有人认为,和亲“是一种屈辱妥协的消极防御政策,是一种变相的纳贡”。
我认为,对于一种社会现象做出概括性的结论,就必须毫无例外地掌握与所研究的问题有关的事实的全部总和,而不是抽取个别的事实。
否则,得出来的结论也就难免失当。
西汉后期,匈奴已经成为西汉王朝的藩属,呼韩邪单于多次主动要求和亲,元帝为了宣扬大汉的威德才应允。
这时的和亲已经不是“屈辱妥协的消极防御政策”,也不是“变相的纳贡”。
因此,把西汉和亲政策笼统地做出“屈辱妥协”的论断,是以偏概全,是不正确的。
还有人认为,把西汉的和亲政策说成是“打入单于庭,随时侦伺或破坏西汉统治集团中‘联胡或依胡’的反动势力”,“同时也为了在政治上加强对单于的影响,进而左右其决策,而且也不妨伺机进行瓦解匈奴的阴谋活动”。
不知此论是否有确凿的材料为依据,否则,也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到,西汉王朝几个时期和亲的具体目的并不完全一样。
而和亲政策的效果和作用,主要是取决于西汉国力的强弱。
因此,对西汉乃至历代的和亲政策都要作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既不能一概否定;更不要一味美化的拔高。
总之,我国古代民族间的关系,决不象某些论者讲的那么甜美和谐。
在剥削阶级统治的社会里,各民族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和平共处”、“平等联合”。
恰恰相反,更多的却是民族间的压迫和剥削,民族之间的交往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这是不容粉饰的历史事实。
如果古代民族关系是那么美好,那么,各族人民的斗争不就了吗?历史是一门严肃的社会科学,历史科学的结论,只能来源于历史实际,决不能把历史事实削足适履地服从于现成的结论,也不能用现成的公式任意剪裁历史事实,更不能虚构。
历史作用 汉宣帝即位不久,曾发兵二十余万并联合乌孙的兵力大举进攻匈奴,匈奴遭受重创,“民众死伤而去者及畜产远移死亡”。
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派专使入汉“请和亲”。
宣帝继续奉行汉武帝末年“与民休息”政策,正欲结束与匈奴的战争,消弭边患,以“罢关徼之儆,息兵民之劳”,遂同意其请,于是与匈奴“复修和亲”。
双方遂弭兵敦好,断绝了73年之久的和亲关系此时又恢复了。
此后不久,匈奴内部发生大乱,五单于争立,互相杀戮,连年战乱,后来只剩下郅支和呼韩邪两单于对立,形成了匈奴的第一次分裂:郅支占据单于王庭,是为北匈奴;呼韩邪迁于漠南,是为南匈奴。
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率众归附汉朝。
南匈奴附汉,标志着在汉匈关系史上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性变化。
呼韩邪单于归附汉朝后,于公元前36年在汉朝协助下,战胜郅支单于,郅支败亡,北匈奴瓦解。
公元前33年,呼韩邪入汉,“自言愿婿汉氏以自亲”。
汉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字昭君赐单于,单于驩(欢)喜”,遂号昭君为“宁胡阏氏”。
此后,汉匈之间经元帝、成帝、哀帝、平帝各代,一直保持了和好关系。
“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边城晏闭,牛马布野”,长城南北呈现出一派安宁景象。
为了纪念这次和亲,汉元帝改元“竟宁”,这在我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例。
我国工作者曾在包头附近汉墓发现了印有“单于和亲”、“千秋万岁”、“”字样的瓦当残片,据考证乃是西汉末年之物。
还有传世单于和亲砖,上面也印有“单于和亲千秋万岁长乐未央”的字样,完全同于瓦当残片的文字,很可能是属于同一年代的。
西汉末期同匈奴只有“昭君出塞”这一次和亲,所以极有可能这些砖与瓦当是为纪念和亲而专门制作的。
可见汉朝、匈奴两方面对这次和亲均予以相当的重视。
和亲是政治活动,它的规格是由双方力量对比来决定的。
南匈奴归顺于汉时,双方的优势和劣势已然易位,汉朝尽管应允了呼韩邪的和亲之请,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优势,进一步使匈奴臣服。
正因为双方强弱异势,同以往的和亲者相比,这次同匈奴之间的联姻活动,和亲女子的身份最低,仅仅是是“待诏掖庭”的宫女。
正因如此,《汉书》记王昭君事,文字甚为疏略,反映了其作者对王昭君的轻视。
对于呼韩邪单于的请婚,汉元帝的反映并不积极。
既舍不得也认为没有必要再将宗室女嫁出塞外,只肯“赐予”宫女。
这种规格是低得无可再低了。
近代学者王桐龄将和亲女子分为四等七级,王昭君被划入“不列等”的第七级。
他说:“不列等之王昭君,乃下赐称臣、纳贡、入朝之呼韩邪单于者,乃完全为赠品也”。
“赐”宫女当然比“降”公主差得远,所以严格说来,“昭君和蕃”算不得汉家皇室与匈奴单于之间的和亲或联姻。
汉高祖同匈奴和亲,记录了汉的失败和匈奴的胜利;汉元帝同匈奴和亲,记录了汉的胜利和匈奴的失败。
虽然都名为“和亲”,但前者是汉“奉”匈奴,而后者是汉“赐”匈奴——性质迥然有异。
翦伯赞先生指出:“和亲也是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出现的,有些和亲是被迫的但有些也不是被迫的,昭君出塞就没有任何被迫的情况存在”。
所以如此,完全与当时汉匈双方力量对比有关。
西汉末期时的情况与汉初时已大不相同。
从汉武帝开始所采取的一系列军事、经济和外交措施,改变了汉朝周围的政治地图,形势对汉朝空前地有利。
宣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建立以后,西域三正式内属汉朝,成为西汉政权所管辖的地区。
一度是“百蛮大国”的匈奴,经过汉朝军队犁庭扫穴式的军事打击后,势力一蹶不振,再加上天灾频仍,大批人畜死亡,社会经济面临崩溃,遂“大虚弱,诸国羁縻者皆瓦解”;“丁零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左地西嗕部落数千人驱畜南下降汉;而且“西域城郭共击匈奴”。
匈奴遂陷入的境地。
与此同时,匈奴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也趋于尖锐化,出现五单于争立的混乱局面。
呼韩邪单于为郅支单于所败,被迫退出漠北王庭,他在形势窘迫的情况下认清“事汉则安存,不事则危亡的大势,于是决定归附汉朝,稽首称臣。
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韩邪首次入汉,朝见汉宣帝于甘泉宫。
宣帝对呼韩邪宠以殊礼,使其位居诸侯王之上,颁赐给他“匈奴单于玉玺”。
在单于之下,二十四长及千户、百户、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皆有汉朝政府颁发的印章,印章皆冠以“汉”字。
从此时起,匈奴和汉朝的关系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西汉王朝成为凌驾于匈奴君臣之上的中央政权。
从呼韩邪开始,匈奴“三世称藩,宾于汉廷”,数十年中一直保持着匈奴对汉朝的臣属关系。
“昭君出塞”既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就显然与汉初对匈奴的和亲及汉中叶对乌孙的和亲性质大不相同。
此时汉朝对匈奴的联姻带有强烈的“权纳怀柔”性质,体现的已不再是政权与政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所以出嫁汉女的身份不再是“公主”而是“宫女”。
严格说来,这不是“和亲”而是“赐婚”。
然而如前文所述,尽管昭君等和亲女子身份低微,但这次和亲规格却相当高,甚至以盛大、隆重形容之也不为过。
究其原因,实与昭君的个人魅力与呼韩邪单于机智、权变有关。
昭君的个人魅力不仅在于她的天生丽质,更在于她罕见的勇气。
有学者赞扬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慷慨应召……去肩负巩固和加强汉匈两族友好关系的重大使命”。
尽管话中有些,但在汉元帝应允呼韩邪请婚之际,昭君“请掖庭令求行”不能说不是惊世骇俗之举。
呼韩邪以昭君为阏氏,而且号为“宁胡阏氏”,也充分体现了他灵活的政治头脑和因时乘势的才能。
呼韩邪将一个普通宫女抬举到如此崇高的地位,不能排除他为昭君绝色而倾倒的因素,但更是从政治需要出发的:一方面表现出对汉朝的尊崇与感激,另一方面又巧妙地在名义上将“赐婚”改为“和亲”,得体地维持了本民族的自尊。
这样一来,汉朝也不好过分怠慢了。
于是,地升高了和亲的规格,昭君之兄子王歙也被封为和亲侯,护送昭君出塞。
没有这个规格的变化,这次和亲活动势必减色,也就不会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了。
一种较普遍的意见认为:王昭君对于民族和好固然有所贡献,但就其个人遭遇来说,终归是个悲剧。
昭君虽然是自愿请行,但那是“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而抗争的一种方式,决不为了寻求爱情。
呼韩邪单于姬妾众多,而且年岁等于昭君三倍左右,已是之人,不可能是昭君所钟情的对象。
其实事实未必如此,关键是看问题的角度。
倘若王昭君不是自愿请行,就只能作为汉朝君主一个备用而未用的玩物,困守在汉宫小小的天地里,青锁红墙,埋没一生。
即使有朝一日为所“幸”,在佳丽数万的汉宫中,昭君也恐怕难免如、那样“色衰爱弛”的结果。
何况在她辞行之后不久,元帝即一病而亡,按照汉制,昭君作为“待诏掖庭”的宫女,将守着灵柩,老死墓园。
与此相反,王昭君嫁给呼韩邪单于,远赴塞外绝域,其命运可说是发生重大的转折。
因她的美貌才情和其来自汉朝的强大背景,在匈奴王庭中享有“母仪行国”的崇高地位——被呼韩邪单于封为“宁胡阏氏”即是明证。
从史书的零星记载来看,昭君在匈奴的家庭婚姻很是圆满。
她为呼韩邪单于生下一子名伊屠智牙师,被封为右日逐王。
呼韩邪单于死后,其嫡子雕陶莫皋即单于位。
按照匈奴“父死妻其母”的风俗与法律,作为“庶母”的昭君遂与新单于成婚,又生下两个女儿。
相形之下,她倘若留在长安,便只能囚守墓园,郁郁而终;塞外却有着浩淼的苍穹和广阔的草原,展现出一片崭新的自由天地,使她拥有了丰富、充实的生活内容。
所以说,昭君主动请求出塞和亲,在主观上,她是为了挣脱樊笼,寻求自己新的生活;在客观上,则进一步地密切了双方关系,开了胡汉和好的新篇章。
昭君出塞,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播下了汉匈和平友好的种子。
他的两个女儿须卜居次和当于居次,都为维护汉匈友好发挥很大作用。
汉匈双方都曾利用王昭君的关系来缓和民族间的矛盾。
王莽曾邀请昭君长女须卜居次访问长安,“入侍”;汉朝廷封王昭君之侄王歙为和亲侯、王飒为骑都尉展德侯,常派他们出使匈奴,同单于进行联系,斡旋双方关系。
昭君的大女婿须卜当是在匈奴中掌实权的大臣,他们夫妇二人极力促使汉匈和好,因此在建国五年(公元13年)拥立同他们关系亲密的原右犁污王咸为单于,劝导他与汉和亲,进一步密切汉匈关系。
总之,“昭君出塞”无疑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更密切了西汉王朝与匈奴之间的关系。
作家王族说:“王昭君嫁给呼韩邪,让匈奴和中原像握紧了的两只手,从此再未分开,被排挤出局的郅支像另一只孤独的手,再也抓不住命运的稻草,在岁月的长河中几经沉浮,便没有了踪迹”。
他是用文学的语言道出了历史的真实。
千百年来的中原骚人墨客,几乎都一口咬定王昭君在塞外是受苦受难,所以为之伤感、同情,发而为诗,大多名为“昭君怨”。
但正如董老诗中所讽:“词客各抒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这些人宣泄的是一种大思想感情,与历史事实却不相符。
独有诗人彦德以下这首咏昭君诗,不同凡响:“闺阁堪垂世,明妃冠汉宫。
一身归朔漠,数代靖兵戎。
若以功名论,几于卫霍同。
人皆悲远嫁,我独羡遭逢。
纵使承恩宠,焉能保始终。
至今青冢在,绝胜赋秋风”。
这可说是眼光公允、切中肯綮的评价。
历史为王昭君这位献身民族友好的“远嫁的姑娘”(翦伯赞语)做了最好的鉴定,大青山下、大黑河畔的千年古迹昭君墓就是永恒的物证。
被称为“青冢”的昭君墓体现了人们对王昭君的钦仰和怀念,正如翦伯赞先生所说:“在内蒙人民的心中,王昭君已经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象征,一个民族友好的象征;昭君墓也不是一个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 《汉书》作者班固说:“自汉兴以至于今,旷世历年,多于春秋,其与匈奴,有修文而和亲之矣,有用武而克伐之矣,有卑下而承事之矣,有威服而臣畜之矣,诎伸异变,强弱相反,是故其详可得而言也”。
班固这番议论,概括道出西汉前、中、后三个历史时期对匈奴的三种政策,都是“权时施宜”的有效措施,通过对匈奴采取灵活权变、审时度势的对策,经过长期的搏弈对局,终于出现了西汉末年的景况:“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藩,宾于汉庭。
是时边城宴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
西汉和亲之策的性质,也具有前、中、后三个时期的变化。
总的来说,前期对匈奴的和亲是消极、无奈的,是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迫不得已的一种妥协。
中期对匈奴以战争代替和亲,是在优势下用军事打击为以后有效的羁縻创造条件;同时对乌孙的和亲则是结好与国,组成对付匈奴的政治、军事同盟。
后期对匈奴的和亲是其的组成部分,为的是进一步笼络奉藩称臣的匈奴单于,达到巩固边圉的目的。
作为和亲使者的汉女,只能因时乘势,在特定历史环境下发挥出不同的作用。
一般来说,和亲女子只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就可以算是完成了历史使命。
她们,似乎很难在历程中发挥主动的作用。
和亲乌孙的与和亲匈奴的王昭君却,她们的可贵之处,正在于能在被动的境遇中起到某种主动的作用,尽力为民族和好作出自己的贡献,体现的是牺牲自我、顾全大局的献身精神。
在西汉时期和亲少数民族的汉女当中,人们尤其钦仰和怀念解忧与昭君,概由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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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和亲简介 和亲政策一共可以分别几个阶段
后来,少数民族的统治者也利用和亲来达到其某种政治目的,逐渐成为我国各族统治者处理民族关系的一种外交政策。
由于政治经济形势的好坏和军事力量的强弱,西汉时期的几次和亲的内容和效果也是有所不同的。
为了叙述的方便,西汉的和亲政策可分为三个时期来谈。
简介 和亲是不同民族间的政治联姻,双方通过嫁娶公主来保持和睦相处的关系。
西汉同匈奴的和亲就是早期的典范。
汉初,天下初定,士卒疲于征战,采用娄敬建议,以宗室女嫁给匈奴单于为阏氏,岁送一定量的絮、缯、酒、食等给匈奴;双方约为兄弟;开放“关市”,两族人民互通贸易。
惠帝、、文帝、景帝及初年都采取了和亲政策。
这一政策相对缓和了军事冲突,有利于汉朝休养生息,促进了汉初经济的发展,加强汉匈两族的经济文化交流。
两汉后期,恢复和亲,“昭君出塞”就发生在这一时期。
西汉王朝不断依据自身的实力调整对匈奴的政策:汉武帝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以前,实行“和亲政策”,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取得了经济的快速发展。
从汉武帝元光二年到元狩四年(前119年),实行“征讨政策”,不但没有征服匈奴,反而使汉朝国力衰退。
元狩四年以后,对匈奴实行“绥抚政策”,又使经济恢复发展起来。
从西汉王朝对匈奴民族政策的演变过程看,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有在和平的社会环境中,社会才能健康发展,人民才能。
和亲动机 一、以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强弱为出发点来决定是否和亲。
这一点又包含了两种情况:一是当中原王朝实力薄弱时期,为了求得边境安宁,不得不与少数民族和亲,如汉初刘邦与单于的和亲;二是当中原王朝势强力大时,少数民族为了寻求中原王朝的认可和支持,或由于向往中原先进生产及生活方式,主动向中原王朝请婚,如的多次请婚。
二、通过和亲政策,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如唐代就通过与突厥的和亲,使突厥贵族进入皇族,优待他们,利用他们比较熟悉本民族的优势,给他们封官加爵,从而达到对突厥的统治。
外交政策 这是中国历史上西汉王朝对当时的北方民族“匈奴”采取的一种外交政策。
和亲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汉朝主动送公主和大量的财物给匈奴,使他们停止对汉朝的骚扰,第二个阶段是汉武帝时期,是匈奴主动请求和亲。
苟安与的产物 “”,是西汉政府对匈奴的最主要策略,影响深远。
中国历史上的和亲之举,最早始于西汉王朝。
它是在美人计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
西汉初年,刘汉王朝刚刚建立,历经了和数年的相争之后,社会经济受到惨重破坏,人民嗷嗷待哺,国库已经空虚。
而此时北方匈奴军事力量却日益强大起来,不断发兵南下汉境抢掠骚扰。
汉高祖七年(前200年),刘邦亲率33万大军北击匈奴,结果反被围困在白登达7天7夜。
刘邦和将士们,最后施美人计,欲献美人给匈奴单于,匈奴阏氏怕汉美女与之争宠,遂劝冒顿单于撤兵,“”由是得以解脱。
但是,强大的匈奴与虚弱的西汉力量鲜明的对比,使西汉统治者的威胁感并未减轻多少。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娄敬鉴于美人计的效用,便向刘邦提出与匈奴和亲的主张。
他解释说:把汉朝公主嫁给匈奴的冒顿单于,并多多陪送嫁妆,匈奴必然慕汉钱财而立汉公主为阏氏。
这样,生子必为太子,接替单于。
西汉和亲 冒顿单于只要活着,则即为汉女婿;冒顿死,则由外孙为单于。
还没听说过外孙敢于外公分庭抗礼者。
刘邦听从了娄敬的建议,乃派娄敬为使者与匈奴缔结和亲,并每年送给匈奴许多絮、缯、酒、米和食物等等。
这就是西汉与匈奴的第一次和亲。
娄敬也因此被刘邦赐氏。
后来的惠帝、文帝、景帝继续执行这一政策,先后向匈奴单于冒顿、老上、军臣遣送公主,并奉送大批财物。
从汉高帝九年至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是属于西汉和亲政策的第一个阶段。
这一时期的和亲,意在以汉匈姻亲关系和相当数目的财物来换取匈奴停止对汉边境的掠夺,以便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增强国力。
然而,汉初的和亲政策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匈奴的南下入侵并没有停止。
文帝三年(前177年)夏,匈奴入居河南地,侵上郡,杀掠人民。
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匈奴14万人入朝那肖关,杀北地都尉,掳掠人民畜产甚多,其前锋部队甚至进至雍、甘泉附近,并烧毁回中宫。
从公元前166—前162年间,匈奴日骄,每年入侵汉边境,杀戮人民畜产甚多,云中、辽东最甚,至代郡万余人。
景帝时期,随着西汉国力的逐步强盛,匈奴经常小规模入侵,但无大规模的南下行动。
汉武帝时期,经过汉初70余年的休养生息,社会经济获得了很大发展,史称当时人民富足,国库充盈,社会安定。
汉武帝加强了中央专制权力,军事力量也强大起来,已有足够的力量与匈奴抗衡,于是,汉武帝废和亲政策,而集中力量对匈奴进行军事打击,它意味着汉匈关系开始发生新的转变。
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大行建议以诈献马邑的办法,将匈奴主力诱至马邑包围歼灭,武帝准许,遂派30万大军在马邑周围设伏。
然而被匈奴识破计谋,围歼计划破产。
由此,汉匈关系恶化,双方激战开始。
从元狩四年(前119年)开始,汉军与匈奴多次交战,而最关键的战役有三次: 第一次是元朔二年(前127年),汉武帝派率兵由云中郡出击,横扫河套南部直至陇西,赶走匈奴白羊、楼烦王,占领河套南部地区。
汉军在与匈奴的历次交战中第一次取得大胜。
第二次是元狩二年(前121年),等两次由陇西、北地出击匈奴各部,深入,捕斩匈奴混邪王子、相国、都尉等百余人,士兵4万多,大胜。
第三次也是决定性的一次大战是在元狩四年(前119年),武帝派大将军卫青、霍去病率10万精骑及数十万步兵,辎重队伍,越沙漠寻歼匈奴主力。
匈奴经过几次沉重打击,尤其是第三次打击,更加远离汉区,以至“漠南无王庭”,西汉建国以来近百年的匈奴边患问题基本解除了。
汉匈力量对比的这种剧烈变化以至递转,使汉匈和亲的内容与形式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匈奴经过连年的军事打击,人口增殖和畜群藩息皆大受影响,因而希望息战和平,重建和亲,即汉仍像以前那样向匈奴称臣纳贡,匈奴兵不南犯。
汉武帝不反对和亲,但他希望的和亲则是要匈奴臣属于汉,遣子入侍为质,与其他藩国一样待遇,汉匈地位完全颠倒。
双方为此僵持了数十年。
时期,匈奴遭邻国多次攻击,“人民死者十三,畜产十五”,属国解体。
又因内部五单于争立,战乱不已。
单于战败穷困,为郅支单于所逼,乃决计归汉。
宣帝甘露元年(前53年),呼韩邪遣子右贤王入汉作“质子”。
甘露三年,呼韩邪亲自到长安入朝宣帝。
宣帝对他优礼相加,仪节高于其他藩国和诸侯王。
又从经济上和军事上给他以帮助,使呼韩邪部渐渐恢复发展,至元帝初年重返北庭,恢复故土,收集余民,政权开始安定下来。
西汉和亲 建昭三年(前36年),西域副校尉等率屯田士兵与西域诸国联军攻杀远逃别康居的郅支单于。
呼韩邪既欣喜又害怕,喜的是多年的对头已灭,怕的是汉王朝下一个消灭目标指向自己。
思来想去,终于于汉元帝竟宁元年(前33年)入朝长安,提出愿与汉室通婚结为亲戚。
元帝应允,即以宫女、待诏掖庭的王嫱(昭君)赐予。
呼韩邪即以其为“宁胡阏氏”。
又上书元帝,愿意承担为汉王朝守边的任务,建议撤除汉王朝边塞吏卒,以省减汉民徭役负担。
虽然汉元帝没有答应呼韩邪的建议,但双方和平相处,史称汉朝“边域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西汉末。
昭君和番,给汉匈双方都带来了边陲和平,生产发展、生活安定,经济文化交流加强的良好结果。
但是应该注意到,这时的和亲已与汉初的和亲根本不同了。
汉初是汉王朝向匈奴求和亲,以汉宗室女和大量财物奉献匈奴单于,意在以暂时的屈辱,换取宝贵的休养生息时间,是一种被动的、迫不得已的措施,即使如此,其后果仍然是阻不住匈奴历年的南下杀戮抢掠。
而此时的和亲则是匈奴在自身虚弱,慑于汉王朝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实力的情况下,主动向汉王朝臣服和求婚的。
汉王朝已不是以庄重的对等婚姻形式嫁公主于匈奴单于,而是以高傲的姿态赐汉室宫女于匈奴单于。
其目的则是要在其恩威的情况下,使匈奴永远臣服于汉朝。
所以说,汉朝对匈奴的和亲基本上可以说是处理敌对国家间的一种政策。
西汉的和亲关系除了匈奴以外,还有乌孙。
而与乌孙的和亲可以说是汉王朝处理友好国家间关系的一种政策。
乌孙地处西域,距汉地遥远,在今甘肃河西走廊的祁连山、敦煌一带,时,才来到巴尔喀什湖东南、伊犁河流域一带从事游牧。
起初乌孙曾依附于匈奴,后来逐渐强盛,乃远离匈奴,保持中立。
匈奴击之,不胜。
而乌孙与匈奴的矛盾,便成为西汉与乌好的基础。
在西域诸国中,有的充当匈奴耳目,攻击或刁难汉使,终于导致兵戎相见。
而唯独乌孙没有与汉政权发生类似冲突。
况且,乌孙乃西域大国,地广人众,兵力强大,国内物产丰富。
西汉若与乌孙缔结友好,一则可以彻底制服匈奴,二则有利于西汉势力的向西发展。
因此,汉武帝采纳“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的建议,联络乌孙以断匈奴右臂。
后来乌孙主动提出与汉王朝结亲,又以千匹马作聘礼以迎汉女。
元封六年(前105年),汉遣宗室女细君妻于乌孙昆莫猎骄靡。
她入乌孙时,汉王朝“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待御数百人,赠送甚盛。
”后来猎骄靡年老,细君从乌孙俗,改嫁其孙军须靡。
不久细君死,汉武帝又遣公主解忧续配军须靡。
军须靡死后,解忧又作其堂兄弟翁归靡之妻。
翁归靡死后,她又作前夫军须靡与匈奴妻所生的儿子泥靡之妻。
西汉与乌孙的和亲,使乌孙由惧匈奴而疏汉逐渐变成叛匈奴而亲汉。
当匈奴进攻乌孙时,西汉则对匈奴用兵,这就使西汉与乌孙由亲戚关系发展成为事实上的军事联盟。
汉宣帝本始三年(前71年),西汉与乌孙联合对匈奴作战,汉发15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由东而击匈奴。
乌孙王翁归靡亲率翖侯下5万骑由西方直捣匈奴右谷蠡王庭,俘获匈奴单于叔父、嫂、公主以及各王、千长、骑将以下4万人,各种牲畜70余万头。
匈奴在两面夹击下死伤甚重,从此走上衰亡的道路。
和亲政策对西汉与乌孙的友好关系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它既相当成功地实现了断匈奴右臂的目的。
同时,嫁于乌孙的汉公主所生子女后来多成为家的重要军政人物,在维护和促进与汉朝友好的事业中起着推动作用。
而且还把友好的种子撒向西域其他地区。
汉王朝先进的经济、文化在促进乌孙与西域一带的经济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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